“睡了啊?”时章想回头问他,又被宋拂之摁着脑袋推了回去。

宋拂之的额头抵在时章后背,很轻地“嗯”了一声。

房间陷入沉寂,浅淡的月色薄薄地笼在两人身上。

过了很久很久,好像冰川都融化,太阳都坠落,时章才感到,肩胛骨那块的皮肤上渐渐渗入一片沉默的湿意。

心尖被猛地一掐,时章鼻头突然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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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睡到了将近第二天中午,太阳直烈烈地照在两人身上。

门外传来王老师和老宋隐隐约约的讲话声,还有厨房里叮叮梆梆的声音。

“他们怎么还不起啊?”

老宋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宋拂之一下子清醒了,和同样睁开眼的时章对上了视线。

两人很默契,飞快地起身,穿衣服穿裤子。

时章飞快捡起地板上散落的东西们,像特种兵一样潜伏到门口,悄无声息地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打了个结。

王老师在外头埋怨:“你甭管他们,又不用上学,好不容易周末睡懒觉,叫什么叫?”

“但是他们睡太久啦。”老宋听起来还是很担心,“会不会睡傻啊。”

屋里两人无声地笑起来,劲儿一下子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