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花都能做成标本。”宋拂之说,“不是所有东西都一定要以这种方式才能留住。”
时章有点没听懂。
宋拂之笑了下:“哪是植物学教授啊,这点儿道理都不明白。”
“如果你花园里有一株常开不败的玫瑰,你还要采它做标本吗?”
时章想了想,认真道:“其实不论多普通的植物,都有采集制成标本的意义……”
宋拂之不爽地“啧”了一声:“榆木脑袋。”
时章噤声了。
“你好好感受。”宋拂之说,“这次的花没法做成标本,所以你给我看好了。”
时章头一次感受到这样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不知道宋拂之准备做什么。
宋拂之按住时章紧窄有力的腰腹,微微倾身,蓦然咬住了时章锁骨下面一小块皮肤。
时章上半身的肌肉立刻紧绷起来,轻声短叹。
牙齿细吮,舌尖滚热,一路扎根发芽,伴随着锐利的生长痛。
雾红色的花朵摇曳枝头,缓慢地绽放到饱满的胸肌上。
吻痕蔓延左边胸前,正好纵向贯穿心脏。
像一枝梅花。
许久,宋拂之终于抬头,唇瓣也似梅的红润。时章隐忍地呼吸,喉结微颤。
宋拂之看着他:“花会枯萎,花会凋零,但种花的人一直在你身边,他不会走。知道了吗?”
时章抿着唇,从胸腔里挤出一个很沉的低音。
他拥有了一枝花,宋拂之送给他的。
时章颤声许久,居然说出他写在标本签上的话:“拂之,我不知怎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