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去,温绪之微笑,道:“昨晚到镇上买的。先前见你发间有银链,腰戴银饰,便妄猜是受九黎族影响。”
他见墨沉霜还怔怔的,就轻声道:“是我想多了?”
“没有,不是,”墨沉霜立刻道,“我现在就戴上。”
他低了低头,忽然将那银佩交到了温绪之手上。温绪之接过来,给他戴到了腰间,就和那一串小银铃铛在一块儿。
“好了。”他稍微退后一步,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墨沉霜却忽然迈步俯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他抬起手,就要摸到温绪之的侧脸。
温绪之一惊,稍微后仰了下身。墨沉霜的手停在半空,他只是仔细地看了看温绪之,大概只有片刻的时间,就撤开了距离。
温绪之还在缓神,他就道:“那我走了,温先生。”
他推开院门,温绪之在身后轻轻地咳了一声,道:“记得留神,万事平安。”
“嗯,谢谢温先生。”墨沉霜垂手触到腰间的银佩,那本就明澈的眼眸不知为何就又是一亮,道:“我们说好,你别忘了我啊!”
“咳自是不会忘,”温绪之道,“那么一月后见,墨沉霜。”
他很少这样正经地叫墨沉霜的全名,如今一开口,就让墨沉霜更觉得不行。他迎着朝阳去,回头笑道:“一月后见,温先生。”
那墨色的袍缓缓消失在乡道上,那站在院门口的人还是没有动,脸上的笑也随着少年的远去而缓缓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