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断袖么!”扈绍陵毫不在意,“当年皇上还扮着男装的时候,和小公子一处,落在旁人眼中那不也是断袖?有哪个敢驳?”
温绪之看向他,缓慢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在大漠长大的扈绍陵说话时露了无拘无束的快意,道:“你是文人,面皮薄规矩多,想的也多。以前还说什么寄情山水,又哪知有人相伴的快活。管是男的女的,只要心里有他不就得了。”
“嗯,”温绪之低声道,“硒骏说的是。”
第25章 残酷
温绪之杳无音讯,墨揖山也没有被提审,狱中唯一有变的就是一家人都被上了锁链,像是怕他们寂寞,无人说话时动一动也有声响。
墨沉霜甚至没有来得及为温先生的生死未卜悲哀,就得先应对残酷的现状。墨予霖发起了烧,一连几日都不退,脖子处的红疹蔓延到手脚四肢,就连腹部都是,抓得都是血痕。墨沉霜查看了,他弟弟不知深浅,他按着人不许挠。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是能被高烧要了命的,奈何狱中饱暖都是问题,更别提求医寻药了。秋榆在另一边关着,看得见够不着,只能以泪洗面。
而墨揖山的情况也很不好,身上的伤口不得处理,血腥味浓重。年近半百的人,伤处就这么溃烂着,眼看着每日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一日清晨墨予霖根本没有睁眼,原本白胖的小孩烧得脸蛋通红,呼吸滚烫,但很微弱。墨沉霜抱着弟弟的手都发了颤,不断地唤着“予霖”,他甚至轻拍了那通红的小脸蛋,然而墨予霖仍然没有睁眼。
守在廊里的两个狱卒正在吃饭,墨沉霜扑在牢门边,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墨揖山,焦急地呼了声。有一人起身,走过来问:“什么事?”
墨沉霜咬着牙,他虽比这狱卒高大一些,却不能在此时把气势外放。明白局势的年轻人低着头,道:“官差大人,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