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鑫震起身,将那簪子在空中划了一下,欣赏着笑了一声。然后他跳起来,将那簪子从铁窗处扔了出去。
“墨鑫震!”墨沉霜不可置信,喝道:“你!你”
“我怎么啦?”墨鑫震转身,拍了拍手,竟还是笑嘻嘻的样子。
牢门外的狱卒目睹了这场闹剧,但他见过许多类似这样的事,故此表现得毫无波澜,甚至催促起来。墨沉霜的眼红得吓人,站在原地许久,然后缓慢地将那雕着盘瓠的银佩取了下来。
是温绪之给他的那块。
他的指尖收得紧,被银佩的边沿留下了红痕。他将这自收到就从未离身的银佩举起来,给那狱卒看,道:“这是纯银的,来换我父亲和弟弟的药。”
那狱卒眯眼仔细地看了看,点头同意。墨沉霜慢慢地将银佩递出去,那狱卒跟抢似的一把就拿走了。他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只顾着将东西揣进怀里,头也不回地道:“等着吧!”
墨沉霜垂手,到了此时,他甚至没有怨恨墨鑫震的心思。他的指尖摸到了铃铛,是无法阻挡的空荡感。可父亲和弟弟的命就摆在面前,他没有选择。
然而这一等就是几日,那狱卒仍每日来当差,却闭口不提药的事。直到墨揖山和墨予霖的情况愈发严重,墨予霖甚至连水也喂不进去。
这一日墨沉霜再等不及,起身隔着牢门道:“官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