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绍陵有点儿心疼,招手让停在路边儿的马车到近前来,同时问:“你把他和他弟弟救出来,可墨揖山和他娘还是个死。人心不足,温先生,他不一定会感激你。”
“嗯。”温绪之颔首,就没了话。
马车停稳,扈绍陵扶着温绪之上去坐好了,吩咐人去官驿。驾车和随行保护的都是扈绍陵从玄疆带出来的人,信得过,不会出差错。
温绪之靠着车壁,问:“厉大人和玄疆近日如何?”
“好,都好,好得很!”扈绍陵看了看他的脸色,把那句“就你不好”咽了下去。他给温绪之拽过只竖枕,又道:“你为了那小子伤成这样,又如此放下身段求人相救,他要是不感激你,你当如何?”
“不如何。”温绪之微笑,“过自己的日子。”
“你”扈绍陵语结,因面前这人实在太淡然。无论是感情还是前途,仿佛任何事任何人到了温绪之面前就不再有重量,总之他云淡风轻,得到还是失去,好与不好,什么也不在乎。
唯独这个墨沉霜。
他打定主意要保这小子,等人真出来了却又没有把持着的意思。
扈绍陵在这一瞬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咬着牙道:“等他出来,我非得让他到你面前磕头道谢,务必感激涕零,伺候你一辈子。”
“不必,”温绪之被逗笑,“硒骏,休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