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那带人来的男人得意又痛快,在外围道:“还真以为鹿溪镇是你的地盘呢!”
又是一阵极其难听的谩骂,但没什么新鲜词,都是墨沉霜以前听到过的。
过街老鼠么。
自然入耳入目的都是污秽。
墨沉霜的舌舔到了冰凉的雪,还有鲜血的腥味。这味道让他想起狱中的暴戾,那些屈辱和无力催得他有些想吐的感觉。铃铛硌压在腰间,不堪重负地闷响。
墨沉霜半埋在雪地里的眼逐渐增开,里面的光对于旁人来说很陌生。
手撑在雪里时竟没打一下滑,下一瞬人已经一跃而起。时才挨打的似乎不是他,明明衣上都是脏兮兮的脚印,从袖下露出的手臂上也有青紫,墨沉霜却跟没感觉似的,抬脚就踹翻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这忽然的反击谁也没想到,几个男人面露惊色,立刻挥着拳头上来。这些人又岂能和狱卒比,墨沉霜在雪里笑了笑,轻易地将人撂倒,那脚缓了劲儿,最终没有下狠手。
他越过地上歪斜的几人,到那为首的男人跟前。他双手揪着了男人,就这么把人拎得双脚离地,道:“我已经屡次退让,你还要如何。”
男人害怕起来,想摇头却做不到。他瞪着眼呼吸困难,道:“放、放手”
“你自找的。”墨沉霜歪头,像是不解,道:“我不是你以为的人,你在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