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霜逐渐趴下来,压在了温绪之身上,就这么道:“早。”
“早。”温绪之撑不住墨沉霜,任由这人埋首在自己颈窝。他还有点没全睡醒,先抬手抚到了墨沉霜的发,又滑撩到侧脸,道:“生辰吉乐。”
今日四月初六,但若是温绪之不提,墨沉霜也不会特意记着。他有点意外,沉默了好一会儿,道:“谢谢温先生。”
温绪之笑,又摸到了他的外衫,嗓音沙哑地问:“出去过了?”
“嗯,”墨沉霜在他颈边一顿乱蹭,道,“买了馄炖,起来吃?”
温绪之的手顺着往下去,摸到了自己酸痛的腿,道:“先洗洗吧,”他说话时还带着点儿鼻音,“乏。”
墨沉霜笑起来,伸舌舔过了自己的尖齿。他略微撑起身,让温绪之挂了手臂在自己颈后,道:“我抱温先生去。”
说着抬捞了温绪之的后背,将人从床上带起来。被子落下去,露出底下的白皙滑腻,原来温先生未着寸缕,但墨沉霜并不惊讶,捡起床头的氅衣将人裹了,手也没有特别不老实。
等烧水时两人依偎坐一起,温绪之又困得合眼,墨沉霜就在一边给他靠。热水氤开湿雾时他将人放木桶里,伺候得很小心。
厨房里灶上的馄炖冒着香,温绪之不用闻都饿了,不过他一时半会儿是吃不着的。那修长无暇的指蓦然收紧桶边,水面摇晃剧烈,温绪之勉强回头,眼看着身后那也跨进了桶的人露了笑,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