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绪之一凛,刚要说什么,他家的狗崽子就先开了口,竟是直接对上了徐阁老。
“徐阁老,请容晚辈一言。”墨沉霜直视徐瀚诚,字字清晰道:“晚辈此生唯求一事。”
他看着温绪之,笑时露出了雪白的尖齿。他道:“跟在温先生身边,尽心伺候。”
年轻人说话的才能都用在了温绪之身上,面对外人的时候,哪怕是天鸿帝或者徐瀚诚,都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徐瀚诚露了惊讶,问:“没了?”
墨沉霜笑起来,沉声道:“没了。”
“你”徐瀚诚忍不住皱眉,但年轻人看过来的眼太漆深,让他忽地不知如何棒打这对鸳鸯。于是徐阁老转向自己的学生,问:“舒尘,你说!”
结果这平日里在堂上利喙赡辞的人竟有些迷茫地抬了头,问:“老师要学生说什么?”
“温舒尘!”徐瀚诚跟拿了戒尺似的举了手,又缓缓放下去,道:“老夫让你说你二人究竟是要如何?”
“我与他,”温绪之侧头和墨沉霜对视,道,“就是要一起过下去。”
“荒唐,荒唐啊!舒尘,你你这么个性子,怎能和他”徐瀚诚颓然叹息,他其实有无数反对这件事的理由,但他忽地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就此闭了眸静默了许久。然后徐阁老睁开眼,道:“那就留在京都里,你们二人一起入朝,也算是对得起你多年的寒窗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