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的,发现这一点之后,他心里?忽然泄了劲,觉得十分没意思。
“阿丽,你知道的,我没有想?害死你。”
他想?解释,最后却?只说了这一句话。
温丽笑了笑,和?从前?一样温柔,却?没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
“童树,我们该离婚了。”
他确实没想?杀了她,温丽知道。
可他也确实不想?她再活了。
她的存在像是一张揭不下去的膏药,贴久了灼烧童帅的皮肤,时时刻刻提醒他那些?从前?的事,他怎么会高兴看见她呢。
从前?的温丽不想?离开他,她想?让唯一的儿子继承他们奋斗来的家?产,想?让儿子在父爱里?长?大?。
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
她的肺积水严重,一直以为这病是无法治好的。
直到胡珍珍带来医生,温丽才明白,这病是有治愈的可能性的。
能自己教育自己的孩子,又何必交给其他人呢。
“我们早就该离婚了”,她的语调慢,却?没任何人打断她。
“我这一生没亏欠过你,不管是事业还是家?庭,我都尽心尽力,童树,是你对?不起我,我们就别拖着?了,离婚吧。”
童树本来想?咬死了牙不答应。
可温丽坐在沙发上,从背后顺过了还在滴液体?管子。
这一刻童树恍惚的想?起了从前?。
确实是他对?不起温丽。
温丽会得这个?病,也是因为他们刚富起来的的时候忙,她挑了最重的担子,日日夜夜的在厂子里?熬。
手机响了几声,童树昏昏沉沉的低下头,是他养在外面的小老婆,发来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