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辞渊解释了,出了后山杀人的那件事,宁清棠也理解了他的担忧,但并不是很能接受。

帷帽的那一层纱不止遮脸,还遮了大半个身子,看路朦朦胧胧,连走动都受限,宁清棠无拘无束惯了,对这限制自由的东西很是不满。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他一只手掀开帷帽,一只手去扯身边人的袖子,“这样我不习惯,师尊你想想别的办法吧,师尊~”

撒娇这种事宁清棠从前也没做过,但意外的有天赋,尾音一拉长,他明显看到面无表情的男人眼神柔和了些许。

他在心里佩服自己的撒娇天赋,辞渊却看着他那熟悉的表情和动作不自觉的晃了神。

三百余年过去,除了将自己忘的干干净净,眼前的人似乎哪里都没变,一颦一笑都有过去的影子,连从树上跳下来要人接,撒娇就扯袖子的小习惯也还留着。

“清棠。”辞渊下意识叫了他一声,嗓音不似以往的无波无澜,而是透着不易察觉的缱绻意味。

宁清棠根本就没注意,满脑子都是要靠撒娇彻底拿捏他,闻言嗓音更娇更软了,“师尊我不想戴那东西,你给我想别的办法,想嘛想嘛~”

话音还没落,辞渊突然伸手靠近他嘴边,不知喂了个什么东西给他,入口还有些甘甜的味道。

宁清棠如临大敌,“你给我吃了什么?”

听说辞渊剑尊素来喜静,这个变态不会是嫌我烦要毒哑我吧!

“易容丹。”他的防备和恶意猜测都写在眼睛里了,辞渊只能取出一面铜镜放到他眼前,“你师姐炼制的丹药,修为在她之上可以看到原来的容貌,否则肉眼所见皆为镜中模样。”

宁清棠看到的就是一张清秀白净的脸,像个文弱书生,这几日他不敢动用太多灵力牵动魔气,一直无法判断自己现在还剩多少修为,这下算是有了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