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不会劝人,更别说是劝死对头,嘴里说着过分的话,以为这警告足够了,却没想到走在他身边的辞渊认同的点了点头,“若有危险,清棠自然要以自保为主,无需管我,保全自身便好。”
宁清棠:“……”死去的良心突然攻击我。
“辞渊,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作死被饕餮吞了,我连个衣冠冢都不可能给你立。”
“嗯,立衣冠冢太过辛苦,清棠怎能吃这种苦。”
这下大魔头彻底说不出什么没良心的话了,再怎么想故意说,他也张不开这个口。
互相呛两句还能吵起来,他一个人自说自话,辞渊一点脾气没有,别说是吵架,就是打架也不好意思动手啊……
大魔头低头着边走边踢路上的树枝石子,看似心情十分不爽,可辞渊却看得明白,他这是心软了。
嘴上说着难听的话,心却比谁都软,从前对宣尘等人是如此,如今对自己亦是。
穿过破落的院子,两人便彻底踏入了禁地,周围都是参天古树,却丝毫不见生机,死气沉沉,满是灰墨色,地上的花草更甚,不止灰败不堪,全都带着被腐蚀的痕迹,还有魔气在周身萦绕,魔气弥漫间带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听起来十分瘆人。
那魔气还妄图爬上辞渊的白靴,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辞渊用灵力挥散了,又顺手在两人周围撑起一道结界,隔绝所有魔气。
他觉得此处环境恶劣,也不喜这阴森的氛围,宁清棠却是跟回了自己家一样,还满意的点点头,“可以啊,还真有点魔界的意思,挺像。”
辞渊也是去过魔界的,却看不出有何处相似,“我记得魔界与人界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少了些秩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