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清棠……”宁母欲言又止。

“爹爹娘亲,你们叫我?”

宁清棠蹦蹦跶跶的从外面跑进来,身上还沾着不少树叶,显然是刚从树上下来,一手提着不知是磨的还是自己撕的破破烂烂的裙摆,一手拿着两颗鸟蛋,小脸也是一块灰一块黑,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怎么又弄成这样。”宁母一脸无奈,把他拉过来想给他收拾收拾,左看右看实在是无法直视他这一身打扮,都不知从哪下手收拾好,最后只能叫来茵儿,“快带清棠去沐浴更衣,好好梳洗打扮一下。”

“是,夫人。”

茵儿应了一声,要上前却被宁清棠给拦住了,“别别别,我还没玩够呢,还剩两棵树没上去看,等我玩完了再洗。”

“哪有女儿家整日不是爬树就是挖地洞的。”宁父愁得眉头都皱紧了,“不是让你跟新请的绣娘好好学刺绣吗?”

“我学了啊,但是那个绣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走了。”宁清棠脏兮兮的手开始在身上到处摸,终于在衣襟里找出来一块皱皱巴巴的刺绣,“这个就是我绣的,她让我接着她的头往下绣,结果她看完就走了,说以后都不来了,管家刚给她结完工钱。”

宁母接过来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明白了绣娘为何要走。

精致的鸳鸯头部栩栩如生,再往下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各种杂乱无章的线头纠缠在一起,轮廓粗壮如牛,哪里还能看得出是刺绣。

“你……你这都学了些什么啊……”宁母扶额又好气又好笑,别说是绣娘了,她看了也想现在就走,一个人回房静一静。

“我本来就不该学这些啊。”宁清棠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直接往嘴里灌,喝完了还翘起了二郎腿,“我今日又学了一套剑法,娘亲要看吗?我舞剑舞得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