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落在游龙戏凤的锦帕上,辞渊放下簪子等血晕染开,对着宁清棠无奈的笑笑,“我原本不想理会这麻烦规矩,不过人都叫回来等着了,那便给了她吧,清棠如今是女子身份,被人误会清白传出谣言总归是不太好听,还是不要生出此等事端的好,人言可畏,牵连了爹娘更是不妥。”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他一丝一毫都不愿让宁清棠多想,便耐心解释,“贞洁与否都不甚重要,两情相悦悦的是心,不是身,我寻清棠的三百余年里,从未想过此事,我日思夜想的皆是……”

“如何再见清棠,将清棠锁在身边,从此长相厮守,形影不离。”

最后一句一如既往的变态,宁清棠却没多吐槽,因为他听着辞渊的解释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辞渊的神魂一直跟着他,该是亲眼看到过,甚至是随着他的轮回一遍又一遍的看他为了救茵儿险些委身于那猎户。

那时他衣不蔽体,杀人剜心后更是被鲜血流了满身,觉得自己好脏,最后又亲手毁了自己招来祸端的脸……

辞渊不敢跟他提起此事,怕他会觉得难堪,所以才这样旁敲侧击的宽慰他的心结,告诉他贞洁在心,不在身,用自己的方式跟他说,他那时候不脏。

“如果……如果我那时候真的……”

时隔多年,宁清棠依旧无法释怀,每次想起都觉得自己当时下手不够狠,就该活生生剥皮抽筋,而不是剜心给那猎户个痛快死法,只是提起便不自觉的声音颤抖。

“如果我真的信了,真的那样去救茵儿……”

“那便是清棠重情重义,走投无路时病急乱投医,可惜遇上了腌臜败类,多受了许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