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辞渊剑尊，你自己都心魔缠身快要彻底堕魔了，还跟我在这说成神？”宁清棠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额头上，“我也是个大魔头，我还刚为了活命跟天道打了一架，我能成神，那这世上就没人不能成神了。”

“可……”

辞渊还想说些什么，宁清棠指尖按住他的嘴唇打断他，“而且成神有什么好，上要顺应天道，下要无愧苍生，担着那些责任反而少了自由，辞渊，我做不到陪你成神，我没那个气运，我也不想。”

他们之间若不是有身份差距，正邪殊途，若不是辞渊肩负天下苍生，他藏着血海深仇，怎么会兜兜转转这么久还没有毫无阻碍的在一起。

说到底还是有诸多束缚，身份越高，责任越大，如果能重来，他宁愿不要那些身份束缚，真的在这落剑峰做个蛊惑了师尊的先天灵体。

辞渊想说的是一辈子太短，他想与宁清棠朝朝暮暮相守，可如今听到宁清棠说的那些话，他又觉得宁清棠是对的。

自由，这是他们都缺的东西，或者说是他自己最缺的。

不过……那是过往，如今，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额间堕魔印记缓缓浮现，又成了那时隐时现的状态，宁清棠注意到了，抬手轻轻摩挲着，无奈的叹了口气，“辞渊，你累不累啊，与我在一起，时时刻刻受我拖累，现在又被心魔侵入神智，你可千万别在此时做出什么清醒后会后悔的事啊……”

怕辞渊背着自己做什么冲动的决定，宁清棠仰头主动去吻他，打算就此赔上自己的腰，却在刚触碰到他的嘴唇时猝不及防一阵干呕，转头将之前吃的桂花糕全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