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他不敢让人看到鱼尾,不敢出门都是因为自己,辞渊抱着他走向对面的启惟,传音一字一句响在他耳边。

“我要让你无论是何族类,都能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是魔,是鲛人,都无甚关系,清棠是我道侣,我的清名、功德,都理当与你同享。”

宁清棠呼吸乱了一瞬。

没有人能听到这些话还无动于衷,辞渊这是拿他的所有来与自己分享,搭上几千年来打下的功德基业,甚至以后的一辈子,与他绑在了一处。

他想阻拦,可动不了也说不出话,甚至传音都被辞渊压制传不出去,只能感受着辞渊的灵力波动,感受到辞渊在他手指上取了血,埋在辞渊怀里推测这是在他在混着两人的血以灵力书写合籍庚帖。

以血书合籍,这是几乎不会有道侣选择的方式,一但上表天道,那便此生再无和离可能,除非其中一人身死道消。

宁清棠清楚的听到陆风玄叫了一声“剑尊”,之后应当是欲言又止或被辞渊威胁不许再说才没了下文。

他也听到了紫虚的笑声,是明晃晃的嘲笑,嘲笑辞渊,嘲笑辞渊对他的情意。

还有启惟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说的话。

“辞渊师侄,你装了几百年糊涂,今日如此大动干戈,就为了这一纸合籍?千年苦修,当真是不知修到了何处,行事如此疯癫无状。”

老匹夫!你他娘的说谁疯癫!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