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米开外,季方允和阿佘趴在废墟后,和支恰目光相触后给他打手势,同样让他先不要动作。
支恰不怎么喜欢过呛的烟草味儿,捻了燃到一半的烟,目光游离在废墟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彻底平静,烟尘随风消散,但还是不见半个人影。估计侥幸还能喘气儿的,不是站不起来了,就是猫着不敢动弹。
眼瞧着新家被端,静静等着的间隙,支恰有些走神儿。突然,他因贯穿力度不禁前倾,汹涌的血流迅速浸染衣料。
诧异地捂住热源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左腰被打穿了。
诧异过后,才是烧灼肉体的疼痛。
他暴露在外的宽度不超过五厘米,除了快速失血所带来的眩晕外,久违的亢奋也随着疼痛苏醒。他的气息微微颤抖,平复了呼吸后,转身架枪,将枪从砖缝中伸出。
只是,游乐园门口范围内,却不见任何一个人或武装。
他透过瞄准镜慢慢目测着距离,一千米,两千米……直至五千米外,于枯林中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有个男人正同样架着狙击枪对着他的方向。
五千米开外,有人用一把老古董打中了他。
因这一认知,那种近乎畸形的精神快感忽然被触发,催促着支恰,发起一场忘我的游戏。
种种刺激下,他要靠深呼吸才能平定因兴奋而带来的身体颤栗。他紧紧盯着瞄准镜中央的男人,压抑住自己的颤栗后,屏息果断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