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半人高的车轮上,货车扬起得灰烬在他们之前翻飞,余昼抱臂看支恰,“要不要一起去,就当散散心。”他眼含笑意,补充道,“康博也去。”
十分钟后,要带上路的东西依次装好,支恰估计这个时间双胞胎还没醒,便只叫上了正做清晨瑜伽的阿佘。
至于为什么不是季方允,因为那人消失几分钟后,被发现昏迷在车轮下,被揍得不轻,断了鼻梁和胳膊,直接扔进了医疗舱去挨钉子。
路上,支恰才得知此行目的是交换物资,目的地是直线距离几百公里外的昆虫博物馆。他对附近区域的构成并不太了解,只知道博物馆算几个帮派的中间人,牵线搭桥后,再从中牟点儿小利。
听忠姨的意思,学校是想通过博物馆,从医院那弄点儿东西,详细的就没再多说。
从学校到博物馆,途径的大多是变异区,为保证安全,路线尽量隔开绕远。无论走到哪里,余昼他们似乎都能找到乐子,在跌落的飞船上赛车,亦或在车子马力最大时玩儿抛接球,都是他们消遣的好方法。
中途他们失讯近十个小时,车队行驶了近二十个小时,于凌晨到达目的地,被接待修整,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博物馆的首领是个干瘦的东南亚老头儿,半句中文不会,靠扩耳装饰里的同声翻译交流。他和余昼似乎是老相识,热情周至,邀请他这次一定多住几天。
晚餐他们用了鲜鱼招待,眼珠凹陷的河鱼躺在冰冷的金属盘,汤水在灯光下浑绿,一动勺子,鱼鳞就在汤中打旋儿。
余昼悄悄塞了块压缩饼干给支恰,解决了他难以下咽的窘迫。
吃过饭,余昼被首领邀去畅谈,其余人又各自回房间。他们的房间安排在地下室,空气不算太好。支恰补得那觉睡得不错,过了午夜也没有睡意,便去敲阿佘的门。
门开了,阿佘斜斜靠在门边,脸色生冷,“打扰我休息,你最好给一个能让我满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