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佘吸气忍下,她很明白这些人在按谁的意思说话,于是不看旁人,只直视余昼,“……好,那给我一辆车。”
不需余昼开口,那人又粗声一哼,“如果你也死了,我们是不是还要赔辆车进去?”
余昼眼尾藏笑,却满是无奈地叹气,“你也看到了,姐姐,我真的很难做。”
气氛僵持间,他们身后,却有人默默经过水箱,朝这边走来。
康博和他的队友满身泥泞,暴露的皮肤上尽是伤口,细小但密集,看着像植物倒刺的刮蹭。而他肩上,还扛着一人,正是昏迷不醒的支恰。
看清来人,阿佘立刻冲上前,帮着放下支恰。
康博低头,不甚在意地扫了一眼,解释道,“我们顺着河找出路,碰见他倒在河边,离他不远有片刺藤,他应该中毒了。”
一旁,余昼脸色微变,幽幽盯着双眼紧闭的支恰,短暂停顿后,阴恻恻的脸上又扬起笑意,“你瞧,这不就回来了。”
……
昏睡了十几个小时后,支恰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身边儿躺着两颗脑袋。他等了片刻,见压在他身上的双胞胎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才轻轻挪开司洛特,撑着坐起身来。
身体还有些乏力,但没有太大不适。
察觉那轻微动作,司洛特猛地坐起,闭着眼,迷迷瞪瞪地去摸索支恰,摸到后才费力睁开一只眼,惊喜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