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粘液蜇过的痕迹早已褪去,他们互相看不见彼此的表情。支恰不喜欢被轻缓触碰,会很痒,他抿唇忍下酥麻,让自己听起来无精打采,“不太好,没有比现在更差的了。”他顿了顿,忍不住扬唇,“这样,你会开心些吗。”
“支恰!”余昼的惊诧和嗔怒都很真实,“我真的很担心你,你觉得不好,我怎么会开心?”
支恰几乎要笑出声来,且是真的觉得好笑。
拿起一旁的橡胶枪,余昼依旧抵贴在支恰耳边,突地转了话题,尾音轻快,“教我,好吗。”
支恰在他怀中稍稍侧身,“或许,应该是我在后面。”
余昼装着恍然,和支恰换了个位置。
站到他身后,支恰抓着余昼握枪的手抬起,他们贴得比方才更近,他冰凉的鼻尖触着余昼的后颈,“放轻松,太紧绷会让你丢了猎物。”说着他空出一只手,贴上身前人的小腹,放轻声音,“然后,慢慢调整你的呼吸,什么都不要想,只盯着靶心,跟随它……”
他像是蛊惑般的引导,感觉到余昼的调整,也不吝啬夸奖,“很好,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要想……”接着他语调一凌,“就是现在!”
在支恰的指令声中,余昼下意识开了枪,但他并非因此动作,而是因在支恰出声的前一瞬,他的手忽然下移,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的要害处,激得余昼呼吸一滞。
橡胶子弹落地,却不听播报,两秒过后,在场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余昼脱靶了。
但没人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