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恰点头应允,他一直光着脚,踩着地上的积水经过余昼身边,正要去拿衣服,却被人一把拽进了怀里。光裸的肌肤蹭上衣物布料,他却卸下力气,靠余昼揽着站立,轻轻扬眉看人,似是疑问又像挑逗。
浴巾落在两人脚边,余昼微微一笑,箍紧他的腰,“今天的珍珠湖,会出现虎鲸,看见了吗。”
这人一派洞悉模样,支恰缓慢眨眼,还是那副表情看他,不应声。
余昼讨厌他总莫名其妙噤声,看着像不解,其实全是置身事外的轻视。他左手顺着腰线下移,途经紧实的臀时明显慢了些,后停在腿根和义肢的接合处,指尖暧昧地抚摸兜转。
“我还是好奇,你这条腿是怎么伤的?事故,还是……”余昼别有用心地咬字,“人为?”
支恰依旧不答,只皮笑肉不笑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大可以做些你想做的。”
余昼分明从中接收到了些暗示,却也学着面前人的样子装了个糊涂,“我可以把这当做共度良宵的邀请吗?”
支恰轻笑一声,转身去穿衣服。
显然,小老鼠没这么容易解气。
转天一早,他们准时出发,除了必要的人手,还叫上了康博和阿佘,阿佘极不情愿,自己生了会儿闷气,眼罩一戴,转头补觉去了。
医院离学校的距离比博物馆近些,但中途余昼心血来潮,在某个拆卸分解义肢的流浪区呆了一晚,导致他们踏入医院领地时,又是一个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