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靠近或交谈,支恰先一步摸上窗框,快速借力起跳,单腿踩上窗框,然后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外。
错落的脚步声要先于他的动作,耳边的风狂乱一瞬,未等下落,他整个人便被拦腰捞了回去。那力气大得吓人,显然调动了全部力量,即使不需如此就能拦回他。
两人一起摔在窗下,支恰被人死死抱在怀里,率先感觉到身后那人起伏剧烈的呼吸和心跳。
待呼吸稍平,那人又突然狠狠咬上来,磨着他的颈动脉,直到解了气才松口。后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后仰,咬牙在他耳边逼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高?你他妈疯了还是不想活了?”
熟悉的气息在视觉缺失的情况忽然袭来,感觉到颈间有热流冒出,支恰轻笑,“像狗一样乱咬人的你,才更像疯了。”
余昼顺势将拇指按进他嘴里,哼笑,“你也可以咬我啊。”
支恰舌尖被他搅得发痒,如愿狠狠咬了他一口。
余昼忍下疼,抓着肩把人转过来,看着他神色如常的面庞,心里不由冒火。
他开了个恶劣的玩笑,为得是看到支恰的失态。他很宽容,愤怒、慌张,或是羞怯都好,只要区别于这人平时皮笑肉不笑的面具就好,但,让人讨厌的支恰,却给他来了一出英勇就义。
只他自己知道,方才那瞬,心脏骤停的滋味儿。
他自己不痛快,就想法儿让支恰也难堪,“你有没有想过,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你里面还流着我的东西呢,你一死,那就算你的遗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