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该明白了吧。”
听见另一个声音,支恰立刻回头,不知何时,支择勉站在了他身边,撑着一把黑伞,天空在下雨。
他们正在参加一场葬礼。
支择勉旁若无人地盯着墓碑看,口吻怨怼,“比起支惜,我们更希望死掉的是你,是你,支恰,是你。”
此时此刻,支恰还有所意识,他知道这是一个梦。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光影场景在他失神的刹那转换,在看见母亲的那一瞬,他的一切抵抗反应都消失殆尽,任凭意识程序攻击和剥夺。
从来都温柔的女人,在房间的暗角低声哭泣,压低了声线,埋怨着支恰。
“你没有保护好支惜,我最宝贝的儿子,你没有保护好他,你没有,你什么都做不好,为什么……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
图书室里,余昼倚在窗边看着躺椅中的人。显然,他编写的噩梦已经有了效果,他通过意识传导,让支恰清醒着在最痛苦的记忆中游荡。
不知噩梦是进行到了哪部分,余昼看到支恰的手紧紧抓着扶手,面部表情渐渐抽搐,他本以为自己该很兴奋,但实际上,当下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他逼着自己上前,他需要要让这人知道得意忘形的后果。
拍了拍支恰的脸,余昼嘲讽出声,“宝贝儿,痛苦吗,看你这样,我倒是挺开心的,你不会真以为我迷上你了?现在求饶,我可以停下,怎么样?”
他话说完,支恰明显做出反应,他狠狠咬住下唇。余昼眼睁睁看着他脆弱的双唇,被牙齿破开皮肉,几乎咬穿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