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车在这里停放,排布的好似一个迷宫。
———“你好像总是在受伤。”
闻声寻去,借着晦暗的光线,支恰才发现,原来康博也在,离他只几步距离,方才被挡在引擎盖后,才没看到。他应该刚从外面回来,车轮下的植物残骸还未清理,车体受损不轻。
支恰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耸耸肩,不言语。
康博按上引擎盖,黑沉的目光自上向下,似在审视,又冒出无关联的疑问,“你受过最重的伤是什么?”
支恰脸未动,目光稍稍下移,答案不言而喻。
康博的瞳孔在慢慢收缩,仿佛透过支恰的义肢,看着其它事物,“这濒临死亡吗。”
因他的话,支恰思索一瞬。那时候,贴在冰冷浸血的地面,疼痛和绝望充斥,他却很清楚自己不会死。这是种很奇怪的直觉。
康博还想说些什么,却有车先一步从车群中冲出来,双胞胎横冲直闯地撞开其它车,七扭八拐后一个急刹,停在支恰跟前。
司洛特从窗口伸出胳膊,拍了拍车门,示意他上车。
上了车,支恰再看康博,那人还看着方才自己站定的地方,旁若无人地陷入思考。
之后,一路上他们撞了数不尽的东西,才到达金蟾蜍街的酒吧。支恰这次跟在后面,以免他们做出什么过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