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把火,点着了昔日的斗鱼池。
两人靠在车边,看着火光直冲天际,植物蜷缩哀嚎,热息扑来,面无表情。
好一阵后,余昼忽然起身,从裤子口袋摸出个金属外壳的方块,灰黑色,半个手掌大。他低头摆弄着那东西,开启后偏头问支恰,“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支恰扫了那东西一眼,不同型号的爪针藏在外壳下。一只机械纹身虫。
余昼对上他的目光,耸耸肩,“el房间拿的,做个纪念喽,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支恰确实思考了一下,但没想出来。
余昼接着又问,“那你觉得,身上最重要的部位是哪儿?”
支恰,“脑子。”
“纹脑子上……好像有点儿困难吧。”余昼阅读着屏幕上的疼痛等级,“最疼的地方原来是脑袋啊……行,就这儿了,要个白色的。”说着他将机器举到支恰面前,勾起嘴角,“签个名儿?”
支恰抬眼,似笑非笑的,“怎么,想归我所有?”
余昼理直气壮地嗯一声,“给个机会?”
支恰暼着那一小块等着录入的屏幕,勾唇一笑,抬起指尖写了一串数字。将屏幕推回,又看戏般的望向余昼。这人臭美得有目共睹,他才不信他会将自己的通缉编号纹在脸上,只等着看他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