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依旧是那套配置,一人背着铁箱捏着橡胶管,身旁跟着个端杯子的。很尽责的,一个不漏的,询问他们喝点儿什么。
支恰依旧要了杯复合果汁,看着服务生在杯里加满清水,在另一人要往里面扔气味模拟器时,余昼先一步接过了杯子。
他的左手在杯上灵巧翻转,五指波浪似得依次晃动,像变了个简易魔术,然后将水杯递给支恰,笑得惑人,“祝你快乐。”
借着篝火的光,支恰分明看见有什么溶在了水中,像坠落水底的一把碎星。他接过水杯,轻轻抬起示意,同样轻笑,“感谢。”
服务生走开,余昼还歪头盯着支恰,幽眸中的神色渐渐沉淀。
在他的注视下,支恰弯唇继续喝掉了半杯水。
或许因为酒意,余昼的动作看着稍有迟缓,连浮起的笑意也是,他回头朝身后瞧了瞧,装腔作势般的,“我好像听见忠姨叫我,我去看看,叮嘱他不要喝多了。”
余昼走后,支恰随手放下杯子,被篝火烘烤的热气还未散去,更让他难抵其它。
他换了个方向,又经过正被双胞胎吊秋千的构树,继续向前,远离人群,借着月光,来到珍珠湖。
夜风清净,在湖面荡出微微波光,没了喧嚣,他体内蒸腾的热潮却未消散,攀附着肌肤,连指尖都染上酥麻。
在湖边坐下,他直接将双腿浸入湖中,吸进一口微潮的空气,又极其缓慢的,压抑着什么似得吐出。
细弱的风抚过耳尖,忽然,支恰的腿边荡开极大的波纹,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