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分离太过痛苦，已经掩盖了先一步发生的不愉快。

余昼眉间皱起又舒展，似在懊悔中不停拉扯，“我擅自干预了你的意识，起初是因为私心，不想要仲鸣风留在你的意识深处，可后来……是真的怕你精神崩溃。”

他慢慢说着，“我都说嘛，我的运气一直很好，所以我有些像他，其实……我不在意，你把我当成他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陪着你，和你一起做你想做的事情，这可能是人类最后一个世纪，我不能再失去你。”

从这些话中，支恰听出了足够的意味。其一，余昼已不求回应，能付出已是万幸。其二，他是余昼，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是别人的替代品，他在摇尾乞怜，却借此攻城略地。

支恰不怀疑他的真诚，也看透他的招数，他本可以逗逗这只奸滑的小老鼠，但逗弄的心思只消一瞬便退去，他以后有许多机会，今天，他不要他们留有任何误会。

支恰勾起嘴角，“余昼，你要不要去问问，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有没有第二个觉得你俩相似的人。”

他实在想笑，但又怕余昼不当真，只得耐心解释，“还是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会分不清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这种可笑的话我只说一次，你们不同，我没有把你当成过他，仲鸣风只是我的家人。”

余昼咽了咽口水。

支恰垂眸片刻，再次认真道，“没人能代替他，更没人能代替你。”

余昼眼中的怔愣，慢慢被欣喜浸染。

支恰倾身亲他的鼻尖，“我等着你带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