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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酽周五晚上的时候回了长兴巷子,他顶着一脸的油和热汗敲开门,看见方衍那张无精打采的脸时阴阳怪气地哟了声。
“怎么,陈斯愚走了你才想起我这个哥们?”
方衍笑着骂他:“看来新工作是没那么累了,都有精神在这笑话我了是吧?”
“哪里是笑话,”付酽轻车熟路地把包往他怀里一甩,“之前怎么就没想起过兄弟?”
方衍无语地看了他眼,说:“上周叫你了啊,你自己说要加班没空来的,少污蔑人哈。”
付酽边走边打量乱糟糟的客厅,啧啧摇头:“你这是相思病太严重,都没心情整理房间了?”
“别拿嘴放屁,”方衍毫不留情地怼他,“沙发上都是我要急用的东西,收拾了你去给我赔违约金?”
付酽撇撇嘴,没说话了,等坐到桌边吃饭的时候却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空荡荡的座位,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他不得不承认,陈斯愚此人十分幽默风趣,是能让人胃口大开的程度。
“嗳,”他玩笑般地问方衍,“陈斯愚这次一走就是半个月,你不担心吗?”
方衍对这个问题感到了很明显的莫名其妙——有什么需要担心的,飞机失事的概率比车祸还小。
于是他问付酽:“你能不能别讲废话?”
付酽挥着筷子猥琐一笑:“法国诶,那里有着全世界最著名的红灯区哦——”
“……”
方衍嫌弃地啧了声,道:“吃饭呢,别讲这么倒胃口的事,再说了,拒绝黄赌毒是做人的最基本底线,我宁愿相信你会去逛也不觉得陈斯愚会去那种地方。”
付酽顿时吹鼻子瞪眼:“嘿,我是那种下流的人吗!”
“是啊,”方衍面无表情,“你是一个猥琐的直男,麻烦认清一下自己,谢谢。”
付酽郁闷地闭上嘴,边吃边深刻反思,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反倒促狭地问方衍:“你真没有想过也跑去巴黎玩玩吗?”
“没想过,”方衍说得平淡而寻常,“他是去出差,又不是去玩的,我去巴黎干什么?影响他的工作吗?再说了,他下周也回来了。”
挺有道理的,但付酽只是撇撇嘴,意味不明地咕哝了一声,方衍没听清,问他:“什么?”
“没什么,”付酽连连摇头,“我说你可真是个工作狂。”
方衍没再接话,只是付酽吃饱喝足上楼休息后摸出手机看了眼,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又是没有消息的一天,他不满腹诽,法国是连不上互联网吗?
他带着这样的心情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后又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惊醒,手机里躺着一条来自陈斯愚的未读消息:
“临时出了点意外,得在巴黎多待一周,不能按时回来了。”
方衍盯着手机屏幕安静地发了好一会的呆,接着突然坐起身,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手上的单子这周就能做完了,他想。
要不……
去巴黎旅个游,散散心?
第70章 “只是为了工作而已”
方衍下飞机时巴黎正下着小雨,他被空调吹得手掌僵硬,缩在角落里背对着人潮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付酽打了个电话。
“我已经到了,”他跟好兄弟保平安,“坐的我腰酸背痛,也不知道方女士是怎么能一年坐那么多趟飞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