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尽坐在椅子上捏粉肉垫,闻言:“换了之后你也会像烦它一样烦我。”
郁名川转过身,表情变得严肃:“我永远都不会。”
宁尽只是勾唇浅笑,对郁名川突如其来的情话不以为意,把脸埋在白眼狼毛茸茸的长毛里。
“咕咕!”
白眼狼舒服得只打呼噜。
郁名川看着宁尽不说话的样子,只觉得像是灼热的心尖上被破了一盆温水。
不温不火的感觉,并不刺痛,但伤人的力度却丝毫不差。
宁尽总是这样,用他特有的、温和的冷暴力对待郁名川每一个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敏感的话题。
就像上次在江北,几次从齐朗口中听到那句宁尽没承认过他有男朋友,再到现在,他以沉默回应他的爱意。
郁名川没有想过质问吗?
事实上这是他的逆鳞,是齐朗提一句他就想揍人的程度。
但从看守所关了三天,逐渐从暴躁中冷静下来后他才想明白。宁尽要是想承认,并不需要他从中引导甚至是威胁,他自己就会承认。
但事实是,就像现在这样,宁尽每次都选择逃避。
郁名川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
他或许可以很轻易的拥有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宁尽的身体他也很轻易的就得到了。但他无论如何都走不进宁尽封闭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