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宁尽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被严方觉的话问得哑口无言。
“这是两码事。”
严方觉:“这确实是两码事,可是现在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的偏偏就是你。”
“宁尽,你甚至因为他哭了。”
“我没有……”?宁尽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擦掉眼角不自知的泪,依旧嘴硬。
“宁尽,你真的因为这一件事,因为郁名川,再也不跟我好了吗?”
沿海城市的冬天,难免会出现雨夹雪的天气。这种天气最折磨人。
雨水混合着雪片,落在地上,变成一片潮湿冰冷,又带着肮脏与凌乱的一片。画室的地面上踩满了泥脚印,雨伞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或挂在走廊的窗台沿上。让本就阴冷的画室,又平添了些萧瑟。
宁尽拿着画笔,在手上呼出一口哈气,就着空气中经久不散的松节油的味道,画着跟着天气一样萧瑟的画。
颜料渗进画布,留下深色的一笔。
冰冷的岩石缝,伴随着无情的大雪。头顶是救世主般的光芒,地上是两件破损脏污的冲锋衣。这画阴郁,只有最多的是黑白灰三种颜色,跟画者的心情别无二致。
“宁尽,别画了,快上课了!”
展颜从画室门口探出头。
宁尽放下画笔:“好。”
“你画的是什么,一块岩石?”走在路上,展颜还在想着宁尽的那幅画。
“嗯。准确的说是一个岩石缝,是我遇难的地方。”
展颜心有余悸地:“幸好郁名川还算靠谱,不然嘶——”他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