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的音响里,放了一首不知道是谁点的歌。
一阵迷眼的大风吹过,王欣凝拍了拍郁名川的手背,后者在这个歌词的节点中转头望去。一切就像是故意为之般的合拍。
‘你对我常忽冷忽热
我到底是情人还是朋友’
窗内郁名川对上了窗外宁尽的眼。
“你这样真的好吗,现在我出去解释还来得及。”王欣凝的声音被音乐声盖过去,成为了这萧索酸涩中的旁白。
郁名川的沉默就是他的回答。
‘爱情只会让人变愚蠢
自作多情
爱得太天真’
风中的宁尽衣衫单薄,那消瘦的肩上似乎很需要他为他盖上一件外套。郁名川的手指按在桌上,指甲泛白。
“如果他进来问我。”
郁名川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玻璃互相看着,谁都没有再往前迈一步的打算。这一步对谁来说都很沉重,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道厚厚的冰墙。
看得见,摸起来确是刺骨的。
需要手心的温度一点点、一寸寸地化开,可现实没人能有这温度,或许过去的郁名川有,他的心似火灼热,却停在最后一刻。或许现在的宁尽有,可他如今身陷囹圄,自身都难保。
所以宁尽选择在郁名川的注视下转身离开。
郁名川没有留恋,转过头将视线收回。
他们什么都能谈,唯独感情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