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轮鸣起汽笛,一阵大风刮过,他闭上眼,比以前还长了些的发丝被整个吹乱。
“姑娘,坐车吗?35块钱到高铁站,上车就走,就差一位了!”
季丹青抬起眼皮,看了说话的司机一眼,没搭理。
司机以为季丹青不愿意,继续道:“让你坐副驾也行,不用挨着别人!”
忍无可忍,季丹青拉下围巾。纤细脖颈上,闪着银光的铂金项圈上,是一枚突起的喉结。
他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嗓音更加的男性化:“大叔,看不出来吗?我是男的。”
“……”
司机大叔尴尬地把后面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季丹青没再理会,推着行李箱在码头的地面上拉着,发出“硌啦硌啦”的声响。
严方觉把卫衣的帽子扣在了头上,许久没回j市,不知道为什么会比s市冷上这么多。
“丹青,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他走上前,迎接季丹青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季丹青听后明显不悦,伸出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把碍事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办好了。”
严方觉眼睛簌地一亮:“你拿到戒指了?”
“严方觉,我花了三天时间才从严不离的酒庄出来,直接就来找你,你上来对我不闻不问,只想着戒指是吗?”
“丹青。你真的很棒,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刚刚没有不关注你,只是因为太激动了。”严方觉搂着季丹青的肩,在他冰凉的耳廓上轻轻一吻,拉住季丹青的手:“走,我带你回家,外面太冷了。”
季丹青垂下眼皮,用手指抠着脖子上的项圈:“有定位,先不能回家。”
“随便去哪个餐厅吧,船上的饭恶心死了,我吃不进去。”
严方觉顺手接过了季丹青的行李箱:“行,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