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文乐知站在空荡荡的校园里等程泊寒来,一个打扮时尚的男生走过来和文乐知说了几句话,最后笑着摆摆手离开了。
程泊寒几步走过来,情绪控制得不好,问文乐知:“那人跟你说什么!?”
文乐知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说:“他问路。”
程泊寒很快就偃旗息鼓。大概知道自己过于敏感了,回到家之后,程泊寒没话找话,问文乐知想不想吃粤菜,如果想吃的话,他就让大师傅不用过来做饭了。
在他们短暂的相处过程中,文乐知多少掌握了一点程泊寒的情绪开关,顾左右而言他,就是程泊寒十分难得的求和态度了。
“想吃日料。”文乐知走近了一点,用手指拉了拉程泊寒的衬衣袖口,抬着头,眉眼带笑地看他。仿佛完全忘记了刚才在学校里这人的疾言厉色。
程泊寒有一瞬间的失神,不明白自己刚才发的什么疯,竟然可以对着这样一张笑脸乱发脾气。但他不想表现得太随和,还是板着脸,否决了文乐知的提议:“你肠胃吃不了生冷,还是去吃粤菜吧。”
“哦哦,好吧。”文乐知只好附议。
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年,程秉烛和文初静都很重视。两个人在程家陪着外公吃了年夜饭,晚上十点又回文家守岁。
零点的时候,文乐知给父母的牌位磕头上香,告诉他们自己现在过得还不错,文家的困难也解决了,让他们不用担心。只说了几句话,文初静就红了眼眶,文乐知哄了好久,才把姐姐哄好。程泊寒就站在一边,不怎么说话,但姐弟俩掉眼泪的时候,他一只手扶着文乐知肩头,一副很可靠的样子。
从初二开始,便是无休止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