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程泊寒一直陪着他,除了上厕所,没离开过他超过三分钟。
文乐知没有一开始那么抵触他了,但目光很呆,不说话,没反应,也不看人。程泊寒尝试着和他说话,几乎是自问自答。
程泊寒应该是很忙,不知道公司里那些“棘手”的问题解决了没有。文乐知常常在恍惚中听见对方出去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进来的时候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也不知道是担心公司,还是焦虑文乐知。
但这些,文乐知都感受不到情绪上的起伏。之前的担心、忧虑、害怕都没有了,程泊寒就算破产也和他没关系。
同样的,之前用了好久积攒的那点信任和爱意,也一并消失了。
程泊寒有时候会坐在对面,盯着文乐知的脸看,眸光很沉很重,带着说不清是悔是爱还是恨的东西,或者这三者都有。
被看得久了,文乐知还是会害怕,抖着手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头和脸。
爱意生了根发了芽,只长出一截嫩绿的枝叶,就遭遇了一场摧枯拉朽的海啸。
巨大的灾难之下,没人能幸存。包括程泊寒。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在d国时期的那个原点,甚至比原点还要糟糕。文乐知怕得要死,他见了程泊寒开始有应激反应,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程泊寒没法靠近他,只好叫人弄了一张沙发床放进主卧,离大床有几米间隔,每晚就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