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寒身体前倾,两只手抓住文乐知肩膀,将他转向自己,逼问道:“一定要痛了才能记得是吗?”
文乐知抬起一只手,搭在程泊寒抓住他肩膀的手腕上,用力掰,试图让自己远离这个人,虽没多少力气,但排斥的意思明显。
这让程泊寒更恼火。
“想离婚?除非我死!”
怒火旺盛的思路总是乱的,程泊寒也不例外,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大动肝火,但文乐知总能轻易挑动他的神经,将他推入抓狂无力的境地。
他说着伤人伤己的话,也做着伤人伤己的事,像是刚出茅庐的小孩子,对文乐知又爱又恨,完全不记得自己才是那个将别人推进困境的主谋。
他被文乐知这次不计后果的出逃和反抗激得神智全无,恨不能拿条链子将人锁起来,又后悔自己从一开始就没使出雷霆手段,干脆让文家破产好了,这样文乐知就没这么多退路可走。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口不择言,全无风度,寄希望于恐吓能让文乐知退却、乖顺。
然后又发现文乐知紧紧抱在怀里的背包,一把扯过来,将拉链撕开。
“这是什么!又是谁给你的离婚协议吗?”
背包被扯开到最大,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程泊寒眼睛盯在上面,猛地停了几秒钟,似乎周边的一切突然静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