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醉酒,这次是送药,而他也能看出封霆不想和他过多接触。
他轻叹口气,下床,嗓子太干了,像要冒火。
不由又怀念在家的时候,至少生病,会有阿姨来给他送热水,而不是现在拖着胃痛过后的身体烧水吃药。
宁澜一生病,就容易软下来,那种看似温和实则坚硬的外壳消了几分。
他拉开门,脑海中正思索着寝室的热水壶放在哪,就听到了阳台有“呼呼”声传来,不是空调声,是烧水的声音。
他们寝室的烧水壶声音不响,他房间比较隔音,所以刚才在房内才没听到。
封霆房间门没关,他看到封霆在叠衣服,他房间整洁,衣服也叠得整齐,不像宁澜,因为手生,衣服总是叠得歪歪扭扭。
宁澜感觉有些受惊,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好像又不得不相信,封霆是在给他烧热水。
毕竟现在只有他一个病号需要烧水吃药,而封霆,身体好,冬天基本都是喝冷水。
“叮”的一声,阳台水烧好了。
封霆听到动静转身,他手里拿着衣服,像要洗澡,看见宁澜,没说什么。
他走进阳台,开了热水器,然后走出来,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没什么表情对宁澜抬了抬下巴:“吃药吧。”
语气淡淡。
宁澜迟疑几秒,那句“给我烧的吗”便没再说出口。
他慢吞吞“哦”了声,说声“谢谢”,手里拿着药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