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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跑,虽然累,但身上确实是暖和不少,手掌也不发凉了。

冲完澡出来,他看见好几条沈焉的短信。

全都是一些肉麻的字眼。

他根本不想点进去看,于是便将手机熄屏,眼不见为净。

午后,温砚照常教小追练字,季知远则在园子里研究布局和文化内涵。

小追最近的练字的悟性越来越高,基本已经不需要温砚再强调些什么,这让他很是欣慰,于是提早下课让小追去找云胡玩。

季知远则埋头在园子里做记录。

虽说这个课题出现的原因是为了做个由头,但自己既然提出来了,做一做也无妨。

冬日里,园子里的绿池几乎都凝固,没有水波流动,他正在记几处傍水廊亭的坐落特色,口袋里的手机却不适时的响起。

他将手中的笔记本随意搭在石柱上,接起电话。

是季盼山的来电。

“怎么了?老爷子。”

“你搞课题要搞到什么时候?”老人的声音浑厚。

“怎么?想我了?”季知远的语气戏谑。

他在旁人面前早已改了年少时候的吊儿郎当,显得稳重不少,但每每在季盼山面前,他总又会变得有些不着调。

“小兔崽子……说正经的,你姑姑给你挑了几户人家相亲,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有空,约着见一见。”

“没空,不见。”季知远回答,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桥边的小鹅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