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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这几天,他都没回过书房。

点起一炉檀香,他便立在案桌前研起磨,如漆般的墨块一点点化成墨汁,他用笔尖沾上一点,随意的在纸上挥下。

脑海里忽而闪过季知远所言的那句“谊切台岑”,笔下便诞下这四个字。

能得到谊切台岑这样的评价,温砚觉得也是好的。

至少,自己在季知远心里,也算是知己。

还久没碰笔,他的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涨,咳嗽着写了好几张纸,都挺满意。

他俯在案桌前,握笔挥舞着,注意力高度集中,以至于全然没注意,有人从门外进来。

直到人们从门槛跨进来,都快走到案桌前,他才察觉到动静,停笔抬眸望过去。

是季盼山还有温重华,季知远也在一旁陪同。

“季爷爷,爸,季大哥。”他将手中的笔放回笔架,直起身来。

“小砚,爷爷听说你病了,怎么又跑来书房了,你现在得歇着。”季盼山皱着眉,眼里满是慈爱与心疼。

“他歇好几天了,来动动笔也好,业精于勤。”温重华推了推鼻梁上的方框眼睛,淡淡的开口。

季知远也和季盼山一样,拧着眉,比起季盼山,男人的眼里更带着几分生气?不知道算不算生气,反正温砚心虚的不敢看他。

温重华和季盼山背着手,缓缓走近案桌,看着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张口念出来:“谊切台岑,我记得是……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