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不和季知远对视,他也能感受到男人关切的眼神,眼眶里还是开始不争气的腾起水雾,鼻尖一阵酸麻。
季知远像是安抚,又像是因为他的心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温砚圆乎乎的脑袋,声音柔软如水,像是在哄小孩:“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
“嗯,好。”温砚有些意外,但并不躲,停顿在云胡脑袋上的手微微一顿。
云胡睁着圆圆的眼,看着眼前奇怪的人类。
自己被摸脑袋是正常,怎么主人也在被摸脑袋?
它看不懂复杂的人类,选择眯上眼,轻轻的“喵”了一声。
季知远不敢多贪恋,轻抚两下便收回手开始发动车子,起步离开。
温砚偏过脸,望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止园。
似乎心口的窒息感又少了几分,疲倦的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季知远已经把车停在了车库,轻声细语的唤着他。
他从梦境里抽离,疲倦感更甚,脑袋发着晕下车。
这是季知远回国前就选好的一栋小别墅,刚刚装修好不久,他自己也还没搬进来,不过东西倒是一应俱全,一进门玄关上就放着拖鞋还有鞋套机。
温砚将云胡的小爪子用湿纸巾擦了擦,而后将小猫放到地上,自己则正想踩上鞋套机。
紧跟在他身边的男人从鞋柜上取出一双拖鞋,俯身将鞋子置在他的脚边:“这是给你准备的。”
“好。”温砚回着,弯下腰脱鞋的时候,注意到鞋柜里总共只有两双拖鞋,一双在他腿边,一双在季知远的脚上。
给他准备了拖鞋……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将他看作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呢?
他的思绪胡乱飘着,将棉拖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