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几步绕进去内室里面。
“殿下。”
……
姬观善缓缓睁开眼,暖光、明窗,是在殿中。
原来是梦罢了。
不错,她又梦到了益州深山之中,她同秦原兰被狼群包围,那狼眼冒绿光,眼看着?就要冲过来。
好在,是梦。
“殿下,可要奴婢去唤秦护卫来?”玉琴端水上前问?。
“她在做什么?”姬观善问?。
朝中一下子缺了那么多人,最近她几乎睡在六延所?,似乎有几日没有见到?秦原兰了。
“秦姑娘最近一直在练武呢。”
玉琴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变了变,姬观善太累了没有发现异样。
“秦姑娘很辛苦上进,每日早早的就起身开始了。”这?些自然是玉琴听宫人说的。
想到?秦原兰的样子,姬观善轻笑。
午后依旧在六延所?处理了一些折本,时光一晃就到?了傍晚。
燃烛之后,四下通明。
“殿下。”薄姑从外面进来,烛火下姬观善抬头,有些疲倦。
让薄姑上前,“姑姑,金影子那边还是没有陛下的消息吗?”姬观善问?道?。
国朝不可一日无君,她摄政终究只不过是摄政罢了。
如今皇帝没死?的事,只有她知道?,秦原兰知道?,薄姑也知道?,其他人就再没有了。为?了防止生出动?荡,最近这?段日子,她一直在派金影子亲自寻找,待将人找到?,她心里的这?块石头才好放下。
姬观善神态未免太疲惫了,薄姑看的心疼。她仿佛看到?了皇太后,不错,如今的长公主,和从前的皇太后处境难道?不是一样。
一样的地位尊荣,一样的手?握实权。
外头一样传言免不了,女人掌权,女人摄政,担子是一样的重?。
“殿下,要保重?玉体。”
薄姑的眼神实在是怜悯,姬观善一笑,偏头,“姑姑,可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外头人都在说本宫专权摄政,牝鸡司晨吧。”
薄姑听的心惊,垂首下跪。
“玉琴,将姑姑扶起来。”
玉琴把人扶起来,薄姑道?是,“外头人云亦云,哪里知道?殿下的苦心,殿下不必放心上。”
姬观善摇摇头。
薄姑离开不久之后,姬观善一个人歇息了一会儿,玉琴已经安排人准备沐浴,以为?姬观善今夜也会歇在六延所?。
沐浴之后,姬观善却要回凤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