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着圈圈给阮氏竹展示,红色的带有花纹的上衣很衬她的皮肤,长辫子一甩一甩的,散发出头油的香气。
“那我走了,”阮氏竹有些累,“回去了。”
黎氏彩不做挽留,说:“好,那你走吧,少东家等会儿也要回来了,我得给他做晚饭呢。”
阮氏竹在桥洞下睡了一晚,第二天数了数身上的蚊子包,眼花缭乱,根本数不过来。
给每个鼓包掐了个十字,阮氏竹走出去,看起来就像被人用拳头栽过。
醒来后阮氏竹马不停蹄地去找新工作,结果尽在意料之内,没有人愿意信任他,给他一个机会,他的恶臭名声像腐烂了的木瓜,摔在地上,所有人避之不及。
阮氏竹频频碰壁,第三天傍晚实在饿得实在不行了,买了一个粽粑,坐在一处台阶上慢吞吞地吃。
期间他听有人咬耳朵,说是马场老板赌博赌输了,没钱还,只能押马场,甚至萌生过卖亲女儿的想法,好在被人及时被人劝住了,如今马场正对外贱卖中。
听到这里,阮氏竹噌地站了起来,问:“最低价多少?”
“什么最低价?”那人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屈起手指比了个数字,笑道,“怎么,你要买下来?还是梦里想想吧,好歹那么大块地。”
好歹那么大块地。
怎么没人说马。
阮氏竹惊悟,上个月的工钱,老板仍未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