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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尘埃 只吃苏打 995 字 2024-01-02

阮氏竹本来想拒绝,柯英纵又说:“刚才不方便告诉你,是这样的,综合你这个月的表现,按理来说该评你为这个月的优秀管理员。但是呢你刚请过病假,这个病假还是……我,咳,算是我吧,我一手造成的,所以我想着上个月的工资给你多发点,优秀管理员就不评了——这钱可是从我工资里扣啊!”

阮氏竹便点头答应了。

几天后阮氏竹按时取到了工资,工资日撞上公休日,下午不用工作,阮氏竹悄无声息地离开俱乐部,搭巴士前往深水埗。

天气一如既往地阴沉,大块的乌云缝补出一片抑制生长的天空,钱装在背包里,背包放在腿上,阮氏竹牢牢地攥着背包的肩带,像是担心他稍不留神背包就会腾空飞走。

依旧是粉面店的楼上,阮氏竹敲响密密麻麻的房门中的一扇,敲半天旁边的另一扇门却打开了,一位上年纪的妇人探出头,用粤语问阮氏竹找谁。

“如果要找带小孩的那个女人,就往嗰边转,”老妇人往公用厕所那边努嘴,“前几日才搬咗过去,个仔跟住佢,受死咗煞(前几天才搬过去的,小孩跟着她,遭死了罪)。”

阮氏竹谢过她,穿过狭窄逼仄的走廊,来到公用厕所的污水蔓延到的一扇旧木门前,思虑再三,还是敲响了。

“邊個(哪位)!”

里面很快响起女人的应答声,塑料人字拖一路“啪嗒啪嗒”,阮氏竹往后退了退,门朝内打开,小玲抓着门把手,仰头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