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见,阮氏竹发现罗邱淇变得在某方面斤斤计较,十分记仇,刻薄不饶人,而代表美德的一面是面向所有人的,他不是例外。
简单洗了把脸,把头发拢起来扎成一个小揪,阮氏竹便出门工作了。
下午下班的时间对应地延迟了一个小时,按往常来说几乎与落日无缘,不过由于阮氏竹这半个月来的工作地点局限于训练场周边,即便工作也可以观赏完整场的日落。
晚上八点,阮氏竹迎着金星低悬的方向回到了宿舍。
门把手上不知何时卡了一卷彩色的纸,阮氏竹以前住拥挤破烂的出租房时最常见这种小广告,打开来无非是贷款宣传,再要么就是情色邀约。阮氏竹摘下来,看也没看,随手扔在了柜子上,进浴室冲澡。
冷气被他重调回了二十八度,洗过澡后阮氏竹在头上搭了块干毛巾,坐在桌前算这一个月来的账单。
算来算去,阮氏竹像是重归中午做的白日梦,算出来的负数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鼻腔被冷气吹得干涩,只好起身去找喷雾剂。
在喷雾剂的旁边,阮氏竹又看见了卷起来的长条硬质彩纸,摊开来才发现是俱乐部夜间马球公开赛的入场券。
入场券上右下角最明显的位置上写着,门票不对外发售,入场实行邀请制度。
阮氏竹是工作人员,凭工作牌入场,明显不需要这张入场券,临睡前终于想起来,似乎是中午罗邱淇问他有没有想邀请观看公开赛的人,他困得没边了,稀里糊涂地要了一张,而后罗邱淇忽然不说话了,话题戛然而止。
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阮氏竹出门敲响了斜对面的房门,将这张入场券送给了行政楼工作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