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竹这回洗澡倒不急着出来了,在里面闷到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脑袋昏沉才裹着一块新浴巾出来,看见罗邱淇站在门口,转头就要回到盥洗室里继续闷着。
“别洗了,”罗邱淇拉住阮氏竹的手腕,不让他走,“皮肤都洗皱了。”
“噢。”阮氏竹耷拉着肩膀,坐回床上,任由罗邱淇毫无章法地给他擦头。
擦完头罗邱淇抬手碰了碰阮氏竹的耳垂,问阮氏竹:“你脸皮挺薄的,你不知道吗?”
阮氏竹矢口否认:“不知道,我没有。”
罗邱淇不理会他的辩驳,指控道:“脸皮这么薄还好意思偷亲我。”
阮氏竹的耳朵更烫了,转身面对面看着罗邱淇争面子:“没有偷亲你。”
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很像是平白耍无赖,接着补充道:“你不是都醒了,那就是正大光明地亲。”
“噢,”罗邱淇模仿阮氏竹一贯的语气,靠近阮氏竹,让阮氏竹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你再光明正大地亲一次。”
大多数时候,阮氏竹都愿意承认自己缺乏抵抗诱惑的决心,他很少有直接不需要成本投入和后期偿还的、直接接触到快乐的机会,便抓住罗邱淇的领口强行让他低头,吻到了罗邱淇的嘴唇。
两人的嘴唇皆是干燥的,漱口水的薄荷香气萦绕在鼻尖。阮氏竹很快发现简单的摩擦只会叫罗邱淇更早地放开自己,于是张开嘴轻轻地舔舐罗邱淇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