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毓参考心理医生的建议,限制罗邱淇每晚半小时内写完当日的日志,这半个小时里罗邱淇只可以乖乖坐在书桌前,不能说话也不能站立,更不可以走动,半个小时写不完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不行那就两个小时……
被大学录取后就没那么多要求了,罗毓放松对儿子的管教,转头发现自己身后的烂摊子多得数不过来。
有人无论做什么都耐不下心,有人却瞒天过海,十分沉得住气。
罗邱淇重新靠近阮氏竹,把他绑头发的皮筋解松,语气轻巧:“你记了就相当于是我记了。”
他拿起旁边的负鼠玩具,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问阮氏竹:“你知道昨晚柯蒂斯跟我说什么了吗?”
阮氏竹摇头说“不知道”,表情天真地反问:“说什么了?”
“她说你的性格很像负鼠,胆小谨慎、温顺,”罗邱淇想了想,说,“接着她还说正常人似乎不是很能理解和喜欢负鼠,因为负鼠看起来奇怪,如果换成天竺鼠或者是花栗鼠,应该更讨人喜爱。”
阮氏竹被吻得湿润的嘴唇短暂地张开了几秒,眉头皱着,像是在思索反驳的说辞。
罗邱淇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手指顺进他的头发里,将耳边的碎发拨到而后,一只手臂从腰后穿过,让阮氏竹在他的借力下坐在他的腿上,背光看着阮氏竹的眼睛。
阮氏竹有着一双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眼睛,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的同时,毫无保留地倒映出与他对视的人的样子。无风无浪之时,熟稔而彷徨。
“我没觉得你很温顺。温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