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邱淇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有发现早在电话里告诉我了。”
“那是因为长途电话太贵了,我心疼电话费!”见罗邱淇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柯英纵决定敞开了跟他说,“所以你说他杀过人,他杀的是他爸,对不对?”
罗邱淇没有说话,柯英纵就知道他猜对了。
刚开始脑子发热冲到越南去,确实有刨根问底、想要在罗邱淇面前逞能的成分在,早五年他但凡掌握一点小道消息,卖给媒体,早该赚得盆满钵满了。后来到了越南的第一天,柯英纵钱包丢了,他才是真咽不下这口气,不挖出点什么实在不甘心。
越南的雨季,说晴是晴,说阴便瓢泼大雨。柯英纵联系到了阮氏竹待过地福利院,这么多年过去,里面小孩仍旧不少,院长也没有变,名字都对的上脸。
他提起阮氏竹,院长甚至不用思索,说他是最早被福利院接纳的一批孩子之一,而那批孩子的共同点就是父母都有过犯罪记录,或者坐牢,或者已经死了,当然弃婴也不少。
阮氏竹的母亲被卖了,参与犯罪的是阮氏竹的父亲和阮氏竹本人。
穷到走投无路,阮氏竹的父亲还不起赌债,干脆把自己和儿子卖给了地下赌场,配合开设赌场的地下犯罪团伙偷窃、诈骗、走私、洗钱……无恶不作。
八岁多的阮氏竹矮得刚刚好,可以毫不费力地摸到各类挎包和背包,长相又单纯,不会引起怀疑,于是在很长很长的一段囚禁时光后,他开始接受转变为一名合格扒手的训练。
他不爱说话,但是理解能力很强,人还听话,从来不节外生枝,也不会想着逃跑,把他和烈性犬扔在一起养,人和狗相安无事。当然他更不挑食,狗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逗两下还会笑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