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面倒是和阮氏竹想象中的并无二致。金碧辉煌的装潢,衣冠楚楚的宾客……二楼的乐队在演奏一支优雅温和的曲子,宾客们大多非富即贵、非官即权,交谈声很小,据说罗家对外用的依旧是罗邱淇爷爷的名头,难怪大家这么捧场。
阮氏竹提前感到了无聊,陪在罗毓身边打招呼的时候视线总是游离在外,听见罗毓解释说他是“朋友的儿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不能说是助理,”罗毓拉他到隐蔽的角落,开玩笑似的说,“万一把你当成我养的小白脸就不好了。别人问起你,你就说是我朋友的儿子,具体哪位朋友,瞎编就行,什么海外搞金融的、搞艺术的,难得回国一趟……他们不会真查的。”
阮氏竹也笑了,正准备说点别的,问她能不能离开去找罗邱淇,罗邱淇的声音便在身后响了起来。
“妈,你们又在交头接耳地说什么坏话。”
罗邱淇站在一架钢琴旁边,钢琴后面闪过去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生,阮氏竹记得他先前在公园也见过这个女生,然而罗邱淇当在他面前,不让他多看。
“阿竹说他紧张,”罗毓挽住阮氏竹的手臂,问罗邱淇,“许小姐呢?”
“她去借湿纸巾了,”罗邱淇说,“叫我不用跟着她。”
“这样,我包里刚好有湿巾,我去找她吧。”
罗毓走后,罗邱淇把阮氏竹拉到走廊更深的地方,笑着伸手摸阮氏竹的卷发发梢。
阮氏竹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脸和手都开始发烫,拉开罗邱淇的手,问他:“怎么了,很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