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偷偷买糖吃,”阮氏竹被他看得脸发烫,补充说了一句后来他后悔说了的话,“——甜味是能让人感到快乐的最低成本的方法。”
“是吗?”罗邱淇笑了笑,“那高成本的方法有哪些?”
阮氏竹很诚实地说“不知道”,想了片刻,决定把他下午的见闻和做下的决定告诉罗邱淇:“我可能明天走不了了。”
罗邱淇的笑意随即变淡了:“为什么?”
“阿彩她……”阮氏竹艰难地向罗邱淇解释,“她怀孕了。”
罗邱淇没有说话。
“她说已经有三个月了,”阮氏竹只好继续往下讲,“孩子是她东家少爷的,她还说东家少爷肯定会娶她,因为我们这边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越南,没有哪个女人敢不戴上一枚灯芯草戒指就怀孕的。”
“她说东家少爷送了她灯芯草戒指,但是他父母不同意,认为门不当户不对,要阿彩至少带一万块钱的嫁妆才能入门。可是阿彩……她没有那么多钱,而且如果阿彩的父母如果没有去世,那他们就是门当户对的……这中间有我的错。”
阮氏竹刚洗过澡,身上散发出好闻的薄荷香气。
罗邱淇明白他的意思,主动提出借他一万块钱,阮氏竹犹豫了半晌,没再看着罗邱淇了,说:“我想看到她的婚礼举行。”
“那我留下等你。”
“那太久了,你不是着急回家吗?”
“我没有着急,”罗邱淇却说,“我是着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