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竹这天刚睡醒的样子和平常有些不同,他先是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的灯,然后才重新闭上眼,脸埋进罗邱淇的臂弯里,像是又要睡着了。
房间里的气味由花香和沐浴液的香气组成,被窝里还是很暖和,罗邱淇陪他躺到七点半,第一次觉得其实不用着急用肢体动作把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填满,光是听阮氏竹的呼吸声,都觉得是有意义的。
七点半,窗外传来菲佣清扫落叶的声音,罗邱淇亲了下阮氏竹的脸颊,回到他的房间洗漱,又半个小时后,他们一起坐在一楼的餐厅吃早饭。
罗毓昨晚打电话打得久了,嗓子干干的不舒服,因此餐桌上安静得只有碗勺碰撞的声音。
罗邱淇昨晚说要和阮氏竹约一天的会不是在开玩笑,早饭刚吃完他便准备带阮氏竹出门,罗毓连忙问他们:“俱乐部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急着出门?”
阮氏竹本来想顺着罗毓的意思说,也以为罗邱淇同样打算蒙骗回去,结果罗邱淇很直白地回答了她:“出去看电影。”
罗毓愣了愣,抿着嘴看向罗邱淇,片刻后转过身,小声地自言自语:“大早上出去看电影,脑子坏掉了。”
zuzu板板正正地坐在家门口,适时地吠叫了两声,等到它意识到那两个人开着车子头也不回地跑了,不是要带它进行健康的晨跑,叫声立刻就变得曲折哀怨了。
等到了电影院,两人才发现罗毓说得没错,就算是处于热恋期中的情侣,也不会选择在早上九点来电影院看电影,更何况是工作日的早晨,影院里寥寥数人,爆米花的甜香倒是满到溢了出来。
不过他们精心挑了一部爱情喜剧片,电影在一刻钟后开场,阮氏竹抱了一桶爆米花,和罗邱淇入座,等影厅里的灯光顺次灭掉,唯一的光源把他的脸照成了彩色的。
罗邱淇离开越南后,阮氏竹断断续续地也看过几场电影。有时是陪黎氏彩去看,到了胡志明市定居就是夜校发的福利,每次发两张电影票,阮氏竹偷偷低价卖掉一张,还有一张自己留着有空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