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毓做了两杯美式出来,其中一杯递给罗邱淇,若有所思地告诉罗邱淇:“你不回家的这几天,连许太太都不接我电话了。”
许澜打电话给罗邱淇时人并不在香港,罗邱淇大概猜得出她人现在在哪、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谁,但是没想过她到现在仍旧没有回港。
“那么大的事情还是早点和家里人说比较好,又不是真的要拿你们怎么样,”罗毓不喝咖啡,只是端在手上,冰块在咖啡液中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她看着罗邱淇的眼睛,叹了声不明显的气,“……怎么如今个个都在上演旧时代的苦命鸳鸯。”
吃完晚饭回到卧室,罗邱淇顺手关上房门,走到阳台边,给阮氏竹打去了电话。
晚上的气温偏低,放干的游泳池里积了不少的落叶,风声阵阵,罗邱淇隐约看得见海湾那边的灯光,像地面上的一弯月亮。
铃声响到第一遍的中段,阮氏竹接通了电话。
阮氏竹握着手机走来走去,因此气息不大平稳:“我到了,天太黑了,我找了间旅馆先住一晚,明天去安葬阿彩,顺便要回马场那边看看。”
罗邱淇让他照顾好自己,之后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呼吸声像浪潮,潮起潮落完全是由悬在头顶的同一轮月亮决定的事情。
“阮氏竹。”罗邱淇出声叫了阮氏竹的名字。
那边一声“嗯”,轻飘飘地托着电话线,越过上千公里的距离,落在罗邱淇的耳畔。
扒扒手指头,分开才不过数个小时,罗邱淇却控制不住地想要见他,后悔为什么不能在越南多待一段时日。